等孩子出世呀。”曹景芸又道,“我生覆东的时候,疼得几乎要死过去,当时一心便只想见他爸爸。” 薄聿铮停了好一会儿,才又再开口道:“她会体谅我的。” 而曹景芸看着他的侧脸,忽而笑了一笑,“大表哥,你知道吗,我之所以下决心放下你,其实就是因为她。” 薄聿铮转眼看她,没有说话。 而曹景芸继续淡淡笑着,如同追忆往事一般开口道:“我从前是不喜欢她一直的,我一直觉得她配不上你,直到那年上海战起,她所做的种种,我自问,自己并不一定能做得到。也是从那时起,我忽然觉得,也许你们这一辈子都是不会分开的了。所以,我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很快便和覆东的爸爸结了婚,那个时候并不爱他的,可是他对我很好,慢慢的也便有了感情,虽然不一定是爱情……再到后来,我们有了覆东,那便真是,这一生,我都离不了他了。 曹景芸将自己这些年来心内积压的情感,对着曾经那样爱恋过的人,一口气都说了出来,只觉得释然,仿佛有什么东西,终于放下。 却又觉得自己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说这样的话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多想,便随意转了个话题,开口道:“等宝宝出世以后,她会回来吧?因为那时候在上海,她原本也是可以离开的。” “不会,”过了好一会儿,薄聿铮才再开口,他的眸光落在覆东熟睡的小脸上,渐渐转深,声音听来却很平淡,“父帅刚才不是说了,军人最大的本分和实力,就是这一股子不怕死的气性,可是我看见她,大概就不想死了。” “大表哥……”曹景芸开口,却只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