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何尝不是希望她能离这伤痛越远越好,又怎么会在乎规矩什么的。 亦筝虽然心里面不舍得,然而父亲已经发话,妹妹又是抱歉的对着她笑,于是便不好强留,笑道:“那你快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盛太太看着亦笙转身上楼的背影,新内冷笑了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开了口:“你既是舍不得妹妹,今晚就住下罢,也可以多陪陪我说说话。” 亦筝吓了一跳,忙道:“那怎么可以?” 盛太太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们小两口分房睡不就行了,这也是有礼可依的,我再去个电话同亲家母说一声也就是了,她最是通情达理的,纪桓想必也能体谅我们做父母的一片心思吧.....” 后面的话,亦笙便听不见了,也不想去听。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随手拿起一件大衣穿上,便出了门,在上海街头漫无目的的闲逛。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身子早已僵冷麻木,双脚也酸疼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儿,更加不想回家,所以只好一直走一直走,如今的她,已经累得再也无力去面对任何人微笑做戏。 这个时候的上海,华灯初上,霓虹在夜色当中闪烁,东方的不夜城并非浪得虚名。 天气似乎越发的冷了,亦笙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然后将双手伸进大衣的口袋里,手心当中坚硬的触感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取出来一看,暗银色的袖扣纹路独特,却正是最后一次见面时陆风扬给她的。 他对她说,不管有任何事,她都可以拿着这个去找他,即便他本人不在,也自然有人会帮她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许是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