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勉强“恩”了一声,又想到盛远航给亦笙准备的嫁妆,他是贴了心要偏袒,一点儿都不顾忌那嫁妆的丰厚程度不知比亦筝当年强上多少倍。 盛太太心中冷笑,开场戏无论怎样都是好的,可怎么唱下去就看各人的造化了。那薄聿铮是什么人,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即便她再美,过上几年,新鲜感总是会过掉的,到时候陆军监狱的戏码也演完了,她倒要看看她怎么收场。 想到这里,她不免又对自已自嘲的笑了笑,明明知道和冯家结了亲家,那对自家来说总归是好的,可是却偏偏是见不得那女人生的孽种如今这般得意,连她自已都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怨毒心思——宁愿不要薄聿铮给出的庇护好处,也想看看那小丫头从云端摔下来的凄惨模样。 她正兀自想着,却突然听到冯夫人含笑的声音,“亦筝,好孩子,今天可累坏你了吧?” 亦筝本是极不擅交际的一个人,今天却到底因为是唯一的妹妹结婚的好日子,冯家又和父女亲商量好了,因此她再是不习惯应酬,也只好换上新装,随了哥哥嫂嫂和丈夫一道,招待络绎不绝的宾客。 毕竟人家冯家已经很是迁就了,不仅在上海购置了房产,就连这婚礼都订在了上海举行,作为娘家人总归也得有所表示,不能让小笙委屈了。 而就她来说,只要是能帮上妹妹的,再为难的事情她都愿意去做。 因此此刻听冯夫人这样笑着说起,她连忙摇头,“我不累的,只是担心做的不好。” “已经够好的了,”那冯夫人笑着去握她的手,又道,“外人太多,我都招呼不过来,倒把你们兄妹几个给冷落了,不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