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前提还是得先在训练场上打扎实基本功。但如果只在训练场上下死力气,不去实战,也不行。到了前线,一样会放空枪。” “那我岂不是没希望练出来了?”她带了些小失望的说道。 他微笑看她,“你只要练到能防身就好。” 她其实也是嘴上逞能的意味更甚,哪敢真的奢望能练到跟他一个水平,于是倒也不太计较,忽而想到一念,又笑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念军校比念大学痛苦多了,是所有军校都一样呢,还是就你那么狠?” 她的话本是带着玩笑性质,他却渐渐联了笑,神色有些沉重,“我必须确保我带上前线的士兵,都有能力活着回来,所以我宁愿让他们在训练中受伤。坚持不下来的人,不会是适合的人选,我不能让人白白去送死。”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连前排的刘占骁和司机闻言亦是神色肃然。 过了良久,她伸手去握他的手,对他温柔微笑,“你放心,他们都会像你期望的那样的。 他点了点头,反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的暖意绵延,而车窗外,是大片明媚的阳光。她唇边的笑意不由得加深,忽而在想,车子如果就这样一直开下去也是好的。 然而,路途再远,也总有到达的时刻。 薄聿铮扶她下车的时候,她的唇边犹在微笑,并不知道,前方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第三十二回 上海。 这是一年最冷的时节。 亦笙的车子停在了盛公馆的门外,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齐剑钊下车亲自替她拉开了车门。 她下了车,门房早早便迎了出来,一见到她,神色又似激动又似悲伤,“三小姐,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