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差的通报,亦笙走进客厅的时候,就见两人正茫茫的往楼下走来,倒是不见纪桓。 盛太太几步走道亦笙面前,伸手去握她的手,面色很是有几分遮掩不住的憔悴和惶然,“小笙,你可来了。” 而亦筝见了妹妹,还未说话,眼泪便掉了下来。 盛太太看着亦笙身后,只见到几个穿西服的男人,却不见薄聿铮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着急,问道:“姑爷呢?怎么没一道来?” “他有事一时走不开,处理完了就过来。”亦笙挂心父亲,一面往楼上走,一面答她的话,又问:“爸爸在哪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盛太太伸手抹了抹眼角,“在二楼向阳的那间房。那年你出事的时候他进了医院,动过手术以后虽是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了,但那身子骨却是一天天衰弱得厉害,现在你哥哥又那么混帐,他又是气又是急,所以才....”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一开始还带了点儿做戏的意思,可到了后面,却也是触到了自己的伤心事,毕竟出事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丈夫,另一个是他的儿子,她的话音一哽,停了一会儿才又低低的道:“大夫说得很严重,就连纪桓从日本专门请来的医生都在摇头,我,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的病情我们都瞒着他,可是他好象自己有感觉一样,前些天执意要出院,那时他还能说话,翻来覆去就说死也不能死在医院里,又说不许告诉你,我们怎么劝都不听,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么大的事,总不能瞒着你,这才让亦筝给你去了电话。” 亦笙推开父亲的门,只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一生正在棒他检查身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