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还带了些睡眼惺忪,却见亦笙脸色煞白的怔怔坐在床上,一时唬得磕睡全无,急忙问到:“小姐,你又做噩梦了是不是?”亦笙处时已经慢慢的援和了过来,掀被下床,声音里却还是带着显而易见的虚弱和余悸,“没什么,只是一个梦。”她下到楼下,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大哥气急败坏的声音,只说是白翠音昨儿个夜里偷偷跑了,不知上哪去了,还顺手牵走了纪公馆几样值钱古董。大哥在那边破口大骂,只说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又说自己的母亲已经气得大伤肝火,又说白翠音估计是要逃出上海避难的,让亦笙赶紧我人去火车站和码头拦着。亦笙叹了的握着话筒,半晌沉默无语。“小笙,小笙,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盛亦芋得不到他的回应,在电话那头连声催促。亦笙叹了一口气,转声道:“算了,就由着她去罢。”挂了电话,时间其实还早,可即是起来了,便再睡不着,她于是吩咐初雁到厨房去看鸡汤燕好了没,准备一会儿给伤兵送去。初雁应着去了,她正准备回房间,却听见外面骤然响起了报童喜悦的高呼声,“看报看报!庙行大捷!我军浴血奋战三昼夜,击溃寨日多次进攻,歼敌三千余人,暴日向东溃退!”童子清亮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冬日清晨的宁静,亦笙心中一喜,急忙对一个听差道:“林,去买几份报纸进来。”这时宅子里的其他人想是也听到了那报童的传来的消息,纷纷走下楼来,陆风扬接过报抵,笑道:“小日本不是叫嚣着‘一旦发生战争,四小时即可了事’吗,现在都过了多长时间了,他们都换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