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见自己的姐姐正对着镜子调整颈项间的珍珠项链,微皱了眉头左顾右盼,似乎总觉得不满意。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旁的倒是没什么了,只是似乎太简素了些,姐,上一次我不是从法国给你带了一个钻石别针来吗,你找出来带上吧,去见薄少帅,  总不能太寒酸了。”  “香云,还不快去取来。”盛太太一面吩咐丫头去取那钻石别针,一面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鬓发,又对弟弟开口问道:“亦筝又不在,我们这样贸贸然的找去合不合适?”  孙曼祁道:“姐,你也知道的,这件事情缓不得!况且这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亦筝的身子还没好下不得床,做娘的做舅舅的先替她来谢谢救命恩人,这是礼数,谁也挑不出刺来——倒是你打听清楚了吗?薄少帅是不是真的住在礼查饭店?”  盛太太道:“应该错不了,我问了家里的司机,他送那小丫头去了礼查饭店好几次的,就连昨天,明明车子停在广总医院那儿等着我们的,都还被那丫头临时抓着又跑了一趟。”  孙曼祁想起了姐姐对他说过的昨日里发生在医院的情景,皱了皱眉,“她从医院去的礼查饭店?她莫不是要搞什么鬼?”  盛太太本来没觉得有什么,此刻却也是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呀,我记得仲舍说过昨天早上她的事儿就完了的。”  正说着,香云手棒了个首饰匣子走过来,“太太,您看看是不是这一个?”  盛太太漫不经心的接过,忽然想到一事,都还没顾得上看那匣子,便又转向弟弟问道:“她该不会是眼红亦筝,要使什么绊子吧?她昨天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