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像是他的,明明只有两个模糊的音节,却含了深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恐惧,惨痛无比。 他在唤她,“小笙……” 颤抖着唤出了这个夜深人静时,一次次在唇齿之间无声响起的名字,心底却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想要抱住她,把自己的血和命全都给她,只要她能安然无——却又不敢碰触,害怕只要一碰,就会让她流逝的生命力消散得更快,害怕会让她更疼。 他的手指,抖得不成样子,颤抖着,颤抖着,终于抚上了她尚在微暖的脸颊,他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如凋零的落花一半坠下,就那么几步之遥,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阻止不及,他救不了她。 “纪桑,是我,渡边医生,你让我给盛老先生看过病的,现在请让我再为盛小姐诊治好不好?” 一个操并不熟练汉语讲话的男子声音响起,原来是那白爷深知纪桓此时心智迷乱,整个宅子当中或许只有渡边医生能将他从激狂当中拉回来,隧交代了那医生一通,让他慢慢的试着去接近纪桓。 纪桓是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和渐近的脚步声的,却还未完全将那话中内容听到心里去,仍然抬起头来,那眼光让渡边医生止不住打了个噤,虽不敢再上前,却还是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开口道:“纪桑,我是一个医生,请你相信,我会尽全力来救治盛小姐的,现在盛小姐流了太多的血,实在不能再耽搁了,请你让我立刻救治她。” 渡边医生的话,终于慢慢拉回了纪桓狂乱的心智,他紧紧咬着牙关起身,看渡边医生指挥着他的助手们将亦笙抬进了一间卧房,眼见得那房门即将关闭,他忽然几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