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另外安排,你用不着担心,你硬要带伤留守,要是有个万一,不仅于阵地无补,更是无畏牺牲,你明不明白?” “钧座,军长,我知道你们是在关心我,可是这里的情况,除了我们的营长,就是我最清楚,尤其到了现在,战况这么乱,配制又这么复杂——我的伤很轻,根本用不着下去,况且医院也不是后方,还不是一样,处处都有轰炸和炮击,”那梁副营长先是着急,后又慢慢冷静下来,却仍是语意坚决,“钧座,军长,就请您二位放心的下去吧,至于我,我的兵要我领导,我的阵地要我守卫,即便是死在这里了,那也是我的本分,更是无上的光荣——我就是这么想的,请钧座和军长成全!” 方军长终是沉沉一叹,拍了拍他的肩,“好啊,“瓦罐不离井口碎,将军难免阵前亡,你能有这个想法,我很欣慰,这就各司其职,各自珍重吧!” 他说着,一转身,便大步走出了营指挥所,没有回头。 而薄聿铮对着梁副营长,缓缓抬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没有多说什么,千言万语已全蕴于其中。 他转身离开,在他身后,梁副营长的腰身亦是挺笔直,对着他们的背影久久的肃然行礼。 回到师指挥所的时候,已近拂晓,军部的孙参谋终于打来电话,第二阵线已全部布防完毕。 他们正欲返回军部,师指挥所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那电话有些漏音,于是话筒那头那个沙哑的声音便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报告师长,我连官兵只剩下四个人了,我们已决计在此据点和小鬼子同归于尽……我今后大概再也见不到师长了,也听不到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