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猛地进入女儿身体 美女旗袍开叉到腰漏内

时间:2020-07-27 19:23

大姚,景帝,永昌十六年。

宣政殿外,以已经告老多年的三朝老丞相为首,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人。

“纵燕王出京,无异于放蛟龙出海,送大鹏上云,后患无穷,万万不可,不可呀,皇上!”

老丞相连连叩首,已经是急得口不择言,连蛟龙大鹏这样的范忌之话都说出来了。

莫说这些臣子,就是连太平自己也没想到,桃花就这么应允了放她出京就封就。从含元殿到昭阳宫,从昭阳宫到御书房,甚至到太后所住的寿安宫,满朝上下都是一脸的焦虑,可皇帝陛下一意孤行,就连太后殿下都黯然的相劝无言,一干老臣只能拼命力阻。

眼见着燕王离京日程越近,众人急得火急火燎,今日皇帝宣召众臣宣政殿候旨,显然是下定论的时候了,百官中,持不同意见或不便表态的大臣早早都就此闭口不谈,跪在这里的全是力阻燕王出京的,老丞相声音嘶哑,几近泪下了。

“朕意已决,再有就此事多论着,斩立决!”

景帝迟迟没有传见外面的臣子,诸臣跪到正午时分,头晕眼花之际,才见景帝摆架出来,丢下这么一句扬长而去,当即一老迈的大学士便一屁股坐在地上:“皇上,不可,不可呀……皇上……皇上……”嚎啕大哭起来,诸臣闻声皆落泪。

寿安宫内,秦太后自从九皇子逝世后,忧伤过度,发已全白,人也老了一大半。

“皇儿,你不听为父之言,此番放得她去了,日后她若负你,当何?”

景帝淡淡道:“凡事岂能尽如人意,负便负了,奈何?”

太后无语,良久惨淡一笑:“是呀,奈何,奈何……父后老了,管不得你们年轻人了,你去吧。”

“是孩儿无能,才累父后操劳。”

景帝跪下,秦太后一手馋起皇帝,欲语无言,竟黯然泪下,人算不如天算,君霐,君霐,到底还是你赢了……

这厢父女无言,另一对父女却也没有逍遥。

相国寺后院,康靖王君别庄。

景帝突乎其来的决定不光满朝文武想不通,就连君家上下也是一头雾水,是招着原计划行事还是真的安心光明正大的依旨就封?景帝当然如此大方还是另有算计?君霐思前想后,不免有几分踌躇。

“秦修在想什么呢?”不知不觉念了出来,他可不信这全是景帝一意孤行,那对父女一向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狐狸一对,不可不防。良久不见女儿回应,低头看,嘴角一阵抽搐。

太平正跟琢磨周公是不是也女尊男卑跟佛祖一样从善如流的变周婆了,头上突然一阵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爹正横眉竖目的瞪着她呢。

“又跑神上哪了!刚跟你说的都听明白没?”君霐怒目。

“明白,明白了。”太平伸了个懒腰,什么大事呀,能把她爹也烦成这样,“任她千机百变,我自巍然不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有什么好想的。”

君霐瞪着她,想想,无语。

是夜,太平沉沉睡去,君霐就着烛火擦拭一尘不染的银枪,仿佛擦亮的不是□□,而且埋藏了几十年的热血,君家人,天生好战,太平这例外不算。

康靖王府暮夏别庄。

老王君拉着太平的手,摸着她的头,看了好久才道:“祖父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管不了了,太平呀,女儿家当凌云志,放心去吧,别挂念你爹,不管怎么样也是我卫家明媒正娶的王君。”

太平乖巧的点头,她爹要跟她一块走,这话却是不能说的。在她做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后,老太君还认她这个孙女允许她进来道别,已经是感慨无言了。

书房告别康靖王妃,王妃照例冷颜少语,只在太平欲出门时塞了枚小印给她。

“娘……”太平这次是真的欲说无言了。

康靖王妃摇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太平眨了下眼睛,抿嘴笑了。她要做什么,相信她这冷静锐利的娘早有几分了然,她却什么都纵着她,哪怕她让她无颜面对家族,她也没有一语怪她,自始自终都是认她的,她因两世为人,性情怪僻,情感残缺,对这个娘原本并没有放在心上,此时却觉得万分愧疚。

濮阳世家。

濮阳老官人再过两年就是耄耋之龄,知天命后才怀的小儿子濮阳明珠,那时他嫡出的大儿子都已经出嫁了,长女也生有长孙,从小当是神赐的,看得跟命根子一样,七岁那年他死活要出家,还病得险些就去了,老官人现在想起来都悔呀,若是那年能再坚持点,也好过现在父子僧俗两隔。

“明珠呀,你七岁就会哄爹爹,说了答应你出家,三年就还俗回来的,三年后爹爹却去你,你却张口叫施主,若非那小太平嘲笑你,你恐怕至今连声爹都不叫的。”这事濮阳老官人年年挂在嘴边唠叨,旁人都会背了,往日说来大伙儿都笑,今日却没人笑得出来。

明缘和尚垂头不语.

“明珠呀,爹爹老了,怕是没几年了,平日里爹想你了还能看看你去,你这一走,爹怕是再瞧不着你了,爹知道你自己心里有主意,爹不管你,你答应爹,照顾好自己,什么时候想还俗了咱就还俗,别管人家说什么,也别顾忌那老和尚老尼姑的,别让爹惦记着,爹给你置办了些四季衣裳,你都带着,放心,爹这回让做的都是僧衣,爹还给你买了栋宅子,旁的也都安排好了,不管你用不用,爹都交代好了,才安心……”

老官人是笑着说的,堂下儿女却低头抹泪。

明缘正正跪下,“砰砰砰”给濮阳老太君磕了三个头,声声做响,那仙人的姿态却是早没了,老官人一把拉起他,抱在怀里:“明珠呀……”却是失声哽咽,泪下。

明缘的长兄,沈家的当家大官人濮阳明琪转身擦了下眼睛笑道:“您老人家说什么呢,这么着不是不让我们活了么,有我们在,哪能让小弟受了什么委屈,放一百个心安稳做您的百岁寿星,不定哪天小弟就给您领个小媳妇回来呢。”

老官人“噗哧”一声乐出来,其余人等赶忙都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劝慰打趣,好容易哄得老人家不伤心了。

世上从来只有痴父母,没有钢铁狠心哪堪舍得这般断肠,明缘转身看着一直将他送到了大门外的濮阳老官人等全府的人,弯腰合掌深深一礼,起身头也不回的向等在马车旁的太平走去。

深夜,“子夜”。

歌舞欢腾,杯光交错,酒香四溢,人挤人肩挨肩,这是“子夜”的最后一夜了,明日主人去,“子夜”也将成为历史。

今夜大门敞开,来者不拒,乌泱泱的挤满了人头,连后院篝火处都围着一圈人,平日里高价还要看主人心情才买得到的各种美酒,今夜主人家也大方的全给摆了出来,随便喝。众人尽情欢闹,连少爷公子们也来了不少,甚至有些大胆的连面具都摘了。

时有那好酒的,喝着什么好酒,就是一阵叫囔:“大小姐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的酒居然一直藏着~~”然后众人扑上前就是一阵哄抢。

那百两一杯的知己酒当然也是哄抢的对象,不过入口之后众人皆是哭笑不得,这知己酒颜色漂亮,味道却是清淡一如白开水,难怪以前有幸得尝的人脸色都那么奇怪,问是什么滋味,都死活不肯细说。

屋顶上,太平姬嬽一人占了一块地方,姬嬽抱了个酒坛子,太平躺着看天。和平仅在今夜,明日或许就是兵戈相向,没有对错,没有正义邪恶,只有立场不同。

“丫头,我有件事突然想起来想告诉你。”

“桃花,我真不想听。”

一片沉默。

“丫头,好自为之呀。”

“桃花,彼此彼此。”

又一片沉默,两人突然同时失笑,拍拍太平肩膀,姬嬽豪迈笑道:“丫头,姬家能灭,大姚人却不能亡国。”

这皇帝怎么能思想前卫成这样?自己以前到底都乱七八糟的跟她说了些什么?太平斜了她一眼。

“丫头,时间不多了。”

是不多了,姒国烾麟太女驾薨,姒国现在是诸公主争储的局面,一旦储君立了,或者新君登基,为了平息国内矛盾,姒帝想要功绩,新储君想要立威,第一件事就是转移目标,对外扩张,没几年时间给大姚准备了。

是不多了,天快亮了。

“丫头,事若当真不可为,以己为先……”

太平哈哈一声笑打断她的话:“未打先叫输,桃花,这可不是你。”

看着头顶漆黑的夜,太平仿佛是喝醉了,喃喃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自要它倾国来赔……”没等姬嬽听清,太平已经爬起来,笑着昂头高歌: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

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

给我一杯酒喝尽人间仇

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

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

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

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

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

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

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

涛涛江河汹涌淘尽女儿的梦

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

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

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

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

给我一杯酒点滴心中留

若是有缘他日再相逢

篝火处众人安静下来听她歌,不多时,屋内人也都跑了出来,太平在屋顶上砸了酒坛子,众人举杯齐吼: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涛涛江河汹涌淘尽女儿的梦,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若是有缘他日再相逢……

慕容秋叶忍不住纵身拔剑而舞,濮阳子豫素指挥舞琵琶铁弦铿锵声起,众人击掌相和,挥手共舞,几欲颠狂,今夜无月,人间有火亮如朝阳,天下最美不过我轻狂少年。

舞罢乐息歌不绝,众人起身绕火而舞,太平拍着瓦砾大笑。

姬嬽抱着坛子静静的喝酒,一双桃花美眸静静藏了此时的太平,掩在朦胧夜里,谁也看不见。良久,姬嬽也是有些醉了,低低声浅笑了,桃花美目本就惑人如今更是如漩涡一样让人看不得,看不得……

太平,你让我如何放过你?

夜正深,篝火正亮,舞正欢,众人欢歌竞酒醉成一团,谁也不曾注意到,屋顶上的大小姐跟神秘的黑纱鳏夫,不知何时已然不见了。

欣赏国宝?

太平苦笑,这台词好耳熟,下一句是什么?

莫非朕还称不得国宝么?

果然耳熟的很……

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欺我……子归呀,我是你的劫,却不知我的劫竟就藏我身边,窥视了近十年,无处可逃,无处可逃,子归呀……

太阳升起就是离京之日,比不得以前无官爵在身,今日太平是要上早朝的,凌晨醒来,或者说起来更贴切,因为一夜跟本就没睡,姬嬽拿起簇新的亲王朝服,上下内外首饰配件一整套,无比的合身,太平摸了摸鼻子,姬嬽长指轻轻滑过她的衣领,泰然自若的道:另外多做的……

太平沉默的望天。

朝上磕了几个头领了一堆赏赐听了一通训话再说了一通官话,散朝时十二旒珠后景帝的视线看来,桃花一样美丽而深沉的眼睛竟也有几分沉默。出宫看见宫门前等候的长安,看着自己一身簇新的王袍,太平十八年来头一回感觉到如此混乱窘迫,苦笑,不亏是职业皇帝,一点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她留下。

天沐府内,仅父女两人的内室,君霐手中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父女两大眼瞪大眼对视良久,君霐首先对女儿翘翘了拇指,你厉害,亘古未闻,百年不出的奇男子,你一下撞着三儿,厉害……

当日,准备了半月的安排全没用上了,太平堂堂正正銮舆旌旗千里赴燕云,君霐拆开行礼重新回了相国寺后院。

※※※※※※※

端午过后,南方进入梅雨时节,又闷又热,就在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中,燕王君太平离京赴封地,百官相送,众人脸上神色都有些百味难言,毕竟谁也不知道,今日送走的人,她日会不会带着刀戈血腥回来。

“纵虎归山,后患无穷”,这样的想法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

康靖王妃依旧在别庄养病,女儿出京也没回来相送,当然,也没有人认为她还会有什么心情来送这个已经不姓卫的女儿。

同样的满城浩浩荡荡,同样骏马华盖,却远不如月前长宁帝卿离京的壮丽伤感,送行的人心中只有茫然复杂,要走的人也正头昏脑胀,谁也没有心情感伤,百姓窃窃私语,对于这个昼伏夜出几乎不见人却惹得满身传言的少年燕王多是好奇,出了城,不过数里,便被人当道拦下,太平看着单身一人,赤足散发,衣襟俱湿,只抱个卷轴好生藏在怀里,别无他物的梅翧,微微苦笑,什么也没说,让梅翧上了车,又对着一处树荫轻轻道:“放心回去吧。”

燕王车驾去得远了,树后方转出一人来,头脸俱湿的祁玉华牵着马,愣愣看着车驾远去的方向出神,良久才神色黯然的打马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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