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道具塞东西走路调教 老师我忍不了了给我

时间:2020-07-27 19:24

是顿河把他从冬兵屋子里拽出去的。

愤怒的特工把阿列克谢狠狠的推到墙上,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气急败坏的问:“您不要命了?主啊...您的脑子真的都长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了吗?”

他刚刚坐在观察室里,例行公事的瞧着监控画面。突然间的一幕让他的脑子瞬间充了血---即将失控的冬兵正对着机械学家大吼,而被吼的人此时却盯着空白的墙壁一本正经的发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尽管阿列克谢一贯表现的既白痴又吵闹,但不可否认,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的顿河还是把他当成了朋友,一个经常惹麻烦,却需要他保护的朋友。

他一想到他可能会被扼断脖子或是砸破脑袋,就难以抑制的呼吸困难。他试图冷静下来,却反而不受控制的跑了出来。

看着那张竭力维持镇定的脸,机械学家紧紧的贴在墙壁上,无辜的举起双手。

“事实上,...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小声说,仿佛自己真的被吓到了。

“您在惹怒他!”

阿列克谢摇摇头:“我没有。”

“您没有,好吧,您没有,那您在干什么?”

阿列克谢想了一下,回答说:“做临终关怀?”

顿河几乎被气笑了。他一把抓住阿列克谢的领口,质问他:“这就是您告诉我的,您没有试图惹怒他?”

“是的,”阿列克谢认真的点点头,“我没有。”

顿河勒紧了他的领口,阿列克谢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抬起一只手敲打起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努力去扶自己摇摇欲坠的眼镜。

“...咳咳....我,我要死了,”他的反抗是徒劳的,顿河一直不放开他,他只能无助的开始求饶,“你再勒着我,我真的要死了...咳咳..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顿河猛的松开手,阿列克谢失重一样的从墙壁滑落到地板上,他的眼镜也掉落下来,摔裂了一片玻璃镜面。但是他顾不上眼镜的问题,一离开控制,就用双手捂起脖子干呕,半天才缓过劲来。

他像玻璃一样脆弱,有那么一刻,顿河以为自己真的要把他掐死了。

“我...我只是告诉他,”阿列克谢抬起头,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看起来委屈极了,“我们马上要给他接手臂。你知道的,...咳..然后他会有大约三个月的恢复期,之后要开始测试手臂性能...咳咳...”他终于觉得舒服些了,开始眯着眼睛四处摸眼镜,“我的眼镜,..主啊,你把我的眼镜弄碎了!”

“您难道没有备用的眼镜?”特工试图把他从地板上拉起来,可机械学家却死死的扒着墙壁,说什么也不离开地面。

“不,我不起来,..咳咳...只要我起来,您还要掐我的脖子,”阿列克谢的脸颊涨红了,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用袖口擦眼泪,“...您别以为我猜不到。”

机械学家那一头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金发已经成了乱糟糟的一团,灰绿色的眼睛又红又肿,泪珠残留在他的睫毛上,被走廊上的灯光一照,像水晶那样闪闪发亮。

顿河试图避免自己去看他的惨样,但就像他不可抑制的那样冲出来拯救他一样,他根本没法把视线从阿列克谢的身上移开。

“дети(孩子),”他被他孩子气的举动弄笑了,“您坐在地上我也能把您掐死。”

“...杀人犯!”

“呵,我没来这儿之前——”

阿列克谢一直盯着他看,这是他从冬兵身上学到的技巧。那双干净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特殊的光辉,让顿河根本没办法把恐吓继续进行下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吧,那您就在地上坐着吧。现在重新回归话题,之后您又跟他说了什么?”

“哦,我跟他说,我们会再给他洗脑,冰封起来下次再用。”

“您...您...”

阿列克谢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出了声:“嗯...我告诉他,其实这样也不错,因为他的青春期会比较长一点。嗯,就这些。”

他的笑容是那么发自内心的快乐,顿河又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狠狠揍一顿了。

“他不会伤害我的,”阿列克谢小心翼翼的瞧着特工的表情,他在雷阵雨到来之前,赶紧补充说,“你看我们相处这么久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只是一只会叫的小狗,而我,我对这些小动物很有经验。”

顿河睁大了眼睛,他看起来吃惊极了:“小动物,您叫他小动物?”

“是的,听话,爱吃甜食,偶尔会闹脾气,不过很好相处。”

“...很好,简直不能再好了。您来这儿就是为了驯养一只狗还是狼之类的小动物?去开一家动物园吧,去吧!”顿河恼怒的转过身,像是要远远的躲开他一样,但是他走了两步又停住了,他折返回来,抓着阿列克谢的领口,把他从地板上拎起来,“那您为什么要当科学家?该死的,您为什么要当个科学家?”

阿列克谢也冒火了。他的脸颊涨得通红,连带他的眼睛和耳朵都染上了红色。他用尽力气,从顿河的手里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领子,然后把那副开裂了的眼镜重新架在鼻子上。特工死死的盯着他,他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我是个科学家,因为我喜欢研究,期待人类的进步。可没人告诉我,当个科学家都要狠下心来。你们只让他杀人,把他当成一把武器,可他是个人,他连这一点都记不得了,”他的语速极快,脸上带着特别严肃的表情,“听着,他是个人,你们却把他当成一张桌布。而我只是用小动物来比喻他,简直不能更人道了——”

他的嘴巴没有闭上,他还有更多的长篇大论需要发表。这和他答辩时做的演讲一样,尽管机械学家一直表现的既腼腆又胆小,只要他决心认真的讲话了,就没什么能阻止他的。他会不顾一切,把那些符合他价值观的话,他认为是对的但是却会让别人感到不愉快的,还有那些不应当说出来的,绝对会给他惹麻烦的话,一股脑的全告诉别人。

这是机械学家阿列克谢的特质,是每一个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的他的光辉。这也是他的弱点,他留给不怀好意者用来攻击自己的弱点,他通过很少情况下的爆发来鉴别一个人对他态度。尤其当他确定这样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之后,他就更加得寸进尺了。

还有一个隐藏很深的理由,他不想去想,但是又不得不承认,他需要一次感情的发泄。就算是装出来的也好,总能让他的心里变得舒服一点。他冷冷的笑了一下,假装还要继续说下去。

“我告诉您,我——”

顿河捂住了他的嘴。

他不仅捂住他的嘴,还揽住了他的肩膀,他们脸贴着脸,亲热的仿佛许久不见的一对兄弟。阿列克谢感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知道这是一种挟持的技巧,卡夏曾经示范过这个动作。他装作惶恐的样子,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几乎是被拖到顿河的办公室里的。

阿列克谢被扔到办公室的墙角里,特工的力气那么大,就像扔出一团废纸一样的轻巧。

“我现在可以确定了,”他抱着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话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您是真的不想活了。”

阿列克谢觉得自己要忍不住笑出来了,他很清楚自己所表现出的人道主义情怀也许会给他惹点麻烦,但根本不到判刑的地步,有相同想法的科学家太多了,他甚至都不会受到什么像样的处罚,最多的批评一下。但是出于职业素养,他还是决定用惊慌失措的眼神瞧他。

机械学家是那么的紧张,还不自觉的咬起了嘴唇,牙齿的啃咬让嘴唇变得红润饱满,充满了一种仿佛连主人也没有意识到性感。

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顿河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他的怒火被阿列克谢红肿的嘴唇和眼睛浇灭了,他几乎不能看他,他感到有种无形的力量强迫他别过脑袋,但他本身的意志力又告诉他,他应该继续直视机械学家的眼睛,威慑他,让他感到这件事有多么的严重。

在理智的支持下,他选择了后者,可语气已经柔软下去了:“您太年轻了,不知道这样做毁了自己的前程。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您也会毁了卡夏的荣誉。”

阿列克谢只是继续咬着嘴唇。

“我们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也许你没法理解,有很多科学家,文学家,还有所谓的和平主义者,都无法理解这个问题。因为你们被保护的太好了,做什么事情都需要有牺牲,”他用惯用的,充满力度的声音说,“你现在优越的生活和地位是卡夏牺牲青春换来的,社会的正常运作,是无数死去的英雄牺牲生命换来的。你觉得我们很残忍,这很正确,因为一个国家的仁慈,永远没法覆盖所有的人。”

又是这套牺牲与被牺牲的理论,阿列克谢总是能从不同人的嘴里听到同样的话。讥讽的笑声在他的心底响起,他想,难道我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不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牺牲吗?

我骗取,再利用你们的感情,利用这些虚假的交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牺牲了你们,因为你们将来会毫无悬念的被我所牵连,我为此感到抱歉。正是因为我对它的熟悉,才会引发这样尴尬的情绪。瞧,就像现在这样,我知道一个长期出外勤的特工最喜欢的是什么样的性格,这正是我最厌恶的一类人,但我也不得不牺牲自己来扮演他。

他这样想着,垂下眼帘,一声不吭的流着泪,让泪珠顺着脸颊滚进衬衫的领口。

顿河把话说完了。

他盯着哭泣的阿列克谢,默默的站了会儿,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开始到处找手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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